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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6月17日星期三

来世,我们再结缘--悼念哥哥逝世13周年

今天是哥哥逝世13周年的忌日。13年前的今天,24岁,刚刚大学毕业的哥哥在一场车祸中永远的离开了我们。

我希望这篇文章不是悲伤的,尽管书写的这刻,眼眶还是有点泪水,心有一点痛。但毕竟时间的河流已经慢慢平复了我心中的伤口,现在的感受是唏嘘多于悲伤。

接获消息的那刻,我还在KL参加生活营。哥哥是在凌晨出事,送到医院已经没有生命迹象。而家人是四处打听才知道我当天的行程,几经转折才联络上我。那个下午,我和营友们正在某会馆视察,竟然有电话要找我!我无法置信的拿起电筒,是妈妈。

她虚弱的说,回来吧!翰死了!

我一时搞不懂状况,妈妈不断重复同样的话。霎那间,我的世界完全静止了,没有声音,只剩下狂烈的心跳声,我记得,当时我只不断回答,我不相信!不可能的!我不相信!

我的身体发抖,一话不说就准备离开,要走到PUDU车站搭快车回家。我对营友们的提问完全没有反应,只知道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赶回家,好证实这一切不是真的。我不由自主的,流着眼泪疾步走着,也不完全知道路线,就这么走着,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真正的心痛感觉,心就像撕裂一样,世界就像在我面前倒塌一样。

我就这样的,一路从KL流泪到家。在巴士上,我一直回忆最后与哥哥会面的经过,以及我们最后的交流。转了几轮巴士,疲惫的我终于走到老家的路口,看到家的方向搭了棚。我闭上眼睛,无力的蹲下,清楚明白事实的残酷。面对了,我终于要面对这一切。

接着下来的画面,我不想再说了。就像所有灵堂画面一样,互相抱头痛哭,穿插在人流中,回答一句句没有意义的话,看着遗容不断流泪。

我很遗憾的是,当时完全没有宗教信仰,对着遗体痛哭是最不敬的事,因为会让逝者无法安心离去,更遗憾的是,哥直到去世的那刻,眼睛仍未完全闭上。我知道他不甘心,他还有许多事要完成。

如果能够重来,我会勇敢对他微笑,叫他安心离去,闭上他的眼睛,为他念佛号。

两天的葬礼,就埋葬了哥的一生。家里恢复平静后,我才感觉到死亡的力量扑面而来。清理他的日常物品,照片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,眼泪与悲伤互相交缠。原来死亡是这么一回事,一个活生生的人从此不在出现,只剩下回忆里的图像。

我花了很长时间去细看每张照片,读哥的记事簿,甚至听他自己录制的一卷英语练习录音。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熟悉,却又那么远。我想起之前与哥的交流,当时他正面对毕业后待业的苦况,而我及时给他许多鼓励的话,也只有在最近,我们的感情比较亲近,因为他终于发现,天真幼稚的妹妹长大了,可以和他进行心灵交流了,但是这种亲密的交流时光却是那么的短。

悲伤后,我以写日记来发泄心里的苦。很快的,我知道自己不能倒下,我要完成哥不能尽的责任,我要努力不让爸妈失望。当时我自觉生命不再是我自己一人的,我必须记取哥的精神,要更坚强的走下去。因为如果连我也倒下,哥会更不放不下心。

这样的心理状态有好也有不好,好处是让我有积极生活的理由,尽管无法避免悲伤的情绪。坏处是我也同时背负了许多压力,我要努力追求优秀的学业,成功的事业令爸妈感到安慰。

哥去世第2年,我以死亡题材写了一篇文章参加大专文学奖,得了入围奖。虽然只是小奖,却让我感到欣慰,因为,哥是唯一知道我有投稿的人,也曾鼓舞我一直写下去。在他忌日那天,我把得奖文章的复印本以及自己写给他的一封信,随着其它祭品一起焚烧。信里写了我对他的思念以及照顾家的承诺。

也从那刻起,我感觉心里的沉重感比较轻了。

哥哥的骤逝让22岁的我上了人生第一堂的死亡课。像许多曾经面对亲人死亡的人一样,我经历了极度错愕,拒绝接受,憎恨上天让我的家缺了一口,对生活完全失去热情,然后不断寻找生命的意义,不断从死亡中看清生存的意义,慢慢领悟,终于接受事实,再让时间慢慢冲淡痛苦的回忆,大约需要好几年时间吧。

只是,哥的名字,事迹成为家里的避讳。没有人敢提起他,因为深怕一提起,会触动爸妈的伤口。我至今仍无法改变这个情况,其实,我更愿意家里每个人能够提起哥,分享他在世时的点滴。

而当别人问起,你有几个兄弟姐妹,我也会有所保留,该怎么回答呢?我有一个哥哥,但他已经不在了?过后难免又得解释一番。事实上,我后来认识的朋友都不知道我哥的事情,不是不想提,而是觉得没有必要向别人接待。

至今,我仍然经常梦到哥,梦里的他经过大劫后活了下来,我们相处愉快。醒来后不免惆怅,我也常想,如果哥还在那又多好,可以保护我,照顾我。

如果,这世界并没有如果。人生无常,就是这么一回事。至少哥让我看到了人生的实相,也令爸妈走进佛学,让宗教的力量带领他们继续活下去。后来几年,面对祖父母的死亡,我很明显看到爸妈面对葬礼的改变,比较平和,也比较接受死亡的事实。

这刻,我还是很想隔空对哥说:哥,谢谢你曾经当过我的哥哥,带给我们欢笑,也让我明白生存的意义。如果有来世,哥,我还是很想与你结缘,愿你在彼岸安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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